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念夏走过来,盘子往桌子上一摔,直瞪着对面的狗和人: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。这狗和这主子一样,满脸流氓相,整天瞧着她小姐gān嘛?
金毛斜睨李敏的丫鬟,回头,又看自己的主子:她说我们流氓耶。主子,你怎么想的?
在金毛的狗脑袋里,主子这样亲密地和一个女子坐在一个桌子,史无前例。
不说念夏,金毛都一样质疑主子是不是想勾搭人家姑娘。
朱隶被金毛的眼,以及念夏的眼,好几双眼睛质疑着,只得别过脸去,拿起酒瓶子预备再灌一口酒水。
“大叔。”
又一声大叔,不如雷劈了他吧。朱隶皱了眉,回头,却没想会对上她一双温和的眸子。
李敏道:“喝酒伤身。我虽然不知道大叔为何喝酒,或许是借酒消愁,然而,酒喝多了,必然对身体不好。尤其大叔的身体,在我看来,有些寒相,有些湿气内蕴。烈酒或许可以驱寒,但是,也会蕴湿。对大叔身体不利。想驱寒,有更好的法子,并不需要喝酒。”
随之,把刚赚来的那颗银锭子放到了木桌子上:“我身上只剩这点银子了。大叔若不嫌弃,拿了去,买点薏苡仁,保点小米粥喝。”
☆、【24】贵妇
留下几个没吃的包子馒头,李敏带上念夏,走到对面停着的轿子上轿离开。
念夏跟在她后面嘴里念叨着:“小姐,不就是个酒鬼,你对他这么好gān嘛?”
只是个酒鬼吗?
李敏虽然说不清楚这男子是什么来历,但是,有一种感觉,这男子并不像表面表现的那样悠然轻松,是有麻烦的。当大夫的,又是见了病人,没法不抱有些同情的心肠。她刚说的那些话,不知他能听进去多少。
愿意听,不愿意听都好,她只能说尽了自己的一分职业责任。
念夏掀开轿帘,李敏坐了进去,吩咐:“到市郊转一圈,我要看看地。”
据说,李大同在郊外有一块地,地域不止遍及平原,而且蔓延到山里,这样的好地,她要定了。李家必须连骨头都不剩吐出来偿还她们母女。
朴素的海蓝轿子疾步离开,不知道她是急着上哪儿。
朱隶望着她余下给他的那几个热腾腾的包子馒头,再手里摸着她送他的银锭子。
她在可怜他吗?
“隶爷。”
伏燕和公孙良生见李敏走了,才敢现身。
来到他面前,却发现他像傻了似的,摸着手里的银子半天不做声的趋势。
伏燕真的着急:自己主子不会是,真想娶了尚书府那个病痨鬼吧?
不要看现在这个病痨鬼好像健健康康的,但是,谣言既然能传播这么多年让几乎所有人信以为真,肯定是有些事实在里面的。要是娶了过来,这个病痨鬼忽然病发,或是,把晦气再传给已经负伤的朱隶。
朱隶好像终于摸清楚了这块银锭是什么样的,塞到了他手里。
伏燕接过时一惊:“爷?”
“用它帮我打成块银佩,我要挂在腰上。”
啥?
“什么表情?”朱隶斜眯着眼睛瞪了下他,“你们未来夫人送我的定亲礼物,我不得好好珍惜,是要被天诛地灭吗?”
伏燕一阵哆嗦,迟迟不敢确定:爷真的是看中了那个病痨鬼?
为什么?
他伏燕想不通。
公孙良生却是眯眯眼,像是早有所料,早在看到李敏与传说中不一样时都可以多少猜到朱隶的想法了,只因朱隶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。
果然,朱隶回头,又对他吩咐:“找人跟着她。”
说完,一双幽深的眸子向他们两个沉了沉,道:“是你们未来的夫人,给我看着点。”
“是,爷。”
公孙良生和伏燕,一个高兴,一个像是愁眉苦脸。
拿起碟子上的一个包子,本来没什么胃口的他,想到是她特意留下的,朱隶咬了一口。很香,是韭菜香味。他是有多少年没有尝过这样的包子味了。
徐氏药堂
门前,突然变得车水马龙的徐氏药堂,从来没有这样的忙碌过。徐掌柜记得李敏的话,站在门口,劝告百姓,哪怕喜欢喝这个凉茶,一天只能喝一次,一次不能超过三天,否则会失去效用。
听说是神医发出的指示,没有人敢说不是。
即便是这样的指令发了出去,慕名而来的人越来越多,是络绎不绝。超高的人气,是将对面永芝堂一部分顾客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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